,后腦勺撞在弧形艙蓋上發(fā)出悶響。液態(tài)維生介質正從毛孔中抽離,帶起細密的刺痛。鼻腔里還殘留著乙醚的甜腥,這味道和記憶里手術室的氣息重疊——三天前,不,按照那個刺目的年份計算,應該是三千年前。早上好,葉淼先生。機械女聲在密閉艙室內回響,艙壁浮現出海浪般的波紋,您已完成第1022次新陳代謝循環(huán),基因缺陷修復率97.3%,建議繼續(xù)......關閉提示。他的聲音像是生銹的齒輪在摩擦。指尖觸碰到的艙體內壁正在變得透明,晨光如同液態(tài)琥珀漫進來,在虹膜上灼出細小的光斑。這不是武漢協和醫(yī)院的病房。三百米高的銀杏樹穿透云層,枝干間懸浮著水母狀的建筑群。街道上流淌著發(fā)光的人形輪廓,他們走過的地方會綻開半透明的數據花。更遠處,銀白色的金字塔建筑表面浮動著先秦篆文,葉淼瞇起眼辨認出三星堆文明紀念館的字樣?，F在是標準時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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