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揣著仨瓜倆棗的賠償金,腦子一熱就買了張北上的票,想著用這能把靈魂都凍住的嚴(yán)寒,麻痹一下失業(yè)的焦慮。中央大街的石磚路被凍得硬邦邦,我裹緊租來的劣質(zhì)羽絨服,像個臃腫的球在五彩的冰燈間滾動。游客的喧囂與我無關(guān),我只覺得心口悶得慌,像壓著一塊化不開的冰。鬼使神差地,我拐進了旁邊一條掛滿紅燈籠、賣俄羅斯特產(chǎn)實則義烏小商品的小巷——透籠市場。一個縮在角落、裹得像粽子的大媽攤前,一堆灰撲撲的古董吸引了我。大多是些生銹的銅錢、裂口的瓷碗。我的目光卻被角落里一個暗紅色的鐲子勾住了。它不像玉那么溫潤,帶著一種詭異的渾濁感,內(nèi)里絲絲縷縷的暗紅,像凝固的血絲,又像某種活物的脈絡(luò)。攤主大媽眼皮都沒抬,伸出戴著手套的手比了個三：三十,拿走。便宜得離譜。我圖個新鮮,也許是圖個破財免災(zāi)的心理暗示,掃碼付了錢,順手就把這冰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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