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也叫這名。現(xiàn)在不是了。爹娘圍著她。心肝肉地喊。聲音發(fā)顫。好像她剛死里逃生。管家婆子推我一把。草兒,別擋道。我叫林草兒。他們剛改的。說賤名好養(yǎng)活。配我。熱鬧看完了。我拍拍褲子上的灰。往后院走。后院的角門開著。通著外面一條窄巷。平時沒人來。堆著不要的破花盆爛木頭。我看見了它。就在一堆枯枝敗葉里。歪著。盆裂了。葉子枯黃。卷著邊。像被火燒過。就剩頂上一點點綠。蔫頭耷腦。是盆花。我認得它。很貴。叫素冠荷鼎。以前擺在林玉蕊屋里最顯眼的位置。她天天看。摸都不讓別人摸?，F(xiàn)在像垃圾一樣扔在這里。我蹲下來。手指碰了碰那點綠葉子。冰冰涼。還有點軟。沒死透。你也跟我一樣。我小聲說。沒人應我。我把它抱起來。盆裂成兩半。根露著。干巴巴的。我的新地方是柴房隔壁。一個小耳房。窗戶對著后院的高墻。沒什么光。一張硬板床。一張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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