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程為民的聲音像一把鈍刀，在我耳邊嗡嗡作響。他指著我的鼻子，那根食指在我眼前晃動， 上面還帶著油膩的汗?jié)n。我窩在沙發(fā)里，頭也不抬，手機(jī)屏幕上正播放著最新一集的狗血劇。 女主角被惡婆婆欺負(fù)得梨花帶雨，看得我心頭一陣痛快。“干什么？你不是看到了嗎？追劇， 躺平，混吃等死?！蔽覒醒笱蟮鼗亓艘痪?，聲音里帶著不加掩飾的嘲諷。 程為民的臉?biāo)查g漲成了豬肝色，他猛地奪過我手中的手機(jī)，狠狠地摔在茶幾上。 屏幕瞬間裂成了蜘蛛網(wǎng)狀，發(fā)出一聲清脆的哀鳴?！笆嫘?！你瘋了嗎？！”我終于抬起頭， 眼神平靜地看著他。手機(jī)的碎裂聲并沒有讓我心疼，反而像某種儀式， 昭示著我內(nèi)心深處某種東西的徹底崩塌?！笆前。爷偭?。”我輕聲說，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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