發(fā)絲被夜風(fēng)拂動(dòng)。她眼神空洞地望著遠(yuǎn)處宮墻上跳躍的火光，那里隱約傳來廝殺和哭喊聲。 “娘娘，更深露重，您……您還是進(jìn)殿里歇一歇吧？”張嬤嬤抱著一件厚厚的錦緞披風(fēng)，步履蹣跚地走近，聲音里帶著無法掩飾的哭腔和恐懼。她服侍太后幾十年，深宮里的腥風(fēng)血雨見過不少，但從未像此刻這般感到徹骨的寒意和末路的絕望。她顫抖著手為太后披上披風(fēng)，“老奴……老奴去備些熱湯……” 太后毫無反應(yīng)，依舊癡癡地望著那片火光，忽然喃喃低語，聲音飄忽得像一縷游絲：“嬤嬤……你說……這宮里宮外的動(dòng)靜……是不是瑞兒……是不是我的瑞兒在怪我？他在怪我……所以才讓所有人都背叛我，所以才讓這長安城變成這樣……” 張嬤嬤聞言，老淚瞬間涌出，她撲通一聲跪在太后腳邊，抓住太后冰涼的手，壓低了聲音，幾乎是耳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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