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（第1頁）

“你是皇兄的伴讀，本該勸善規(guī)過，卻在皇兄欺辱弟妹時(shí)一言不發(fā)，如此失職，不該打嗎？”

堂中一片寂靜，我環(huán)視四周，撞見五公主伴讀心虛的眼神。

我捻起那塊抹布，一把砸在五公主伴讀的臉上。

五公主氣得柳眉倒豎。

“你竟敢.....”

我盯著她身后的伴讀。

“若你無能，不得規(guī)勸皇姐，任由皇姐跋扈欺人，本公主就回稟皇后，將你趕出皇宮?！?/p>

“你的名聲不要緊，皇姐的名譽(yù)，容不得半點(diǎn)瑕疵?！?/p>

提到名譽(yù)五公主敢怒不敢言，但是大皇子猛然一拍桌子怒斥。

“小六，你這不是打我的伴讀，是在打我的臉，你指桑罵槐，以下犯上！”

我行禮道，“小六不敢。”

“古語有云，長兄如父，當(dāng)以身作則，垂范于弟妹?！?/p>

“兄長立身不正，不能以身作則，小六不得不婉言規(guī)勸?！?/p>

“若兄長不能虛心納諫，那以后，如何管理萬里江山？”

“倘若剛愎自用，獨(dú)斷專行，豈非將祖宗基業(yè)毀于一旦？”

我每說一句，大皇子的臉色就黑一分，黑到極致，大皇子甩開阻攔的侍從，一掌向我揮來。

耳邊傳來凌冽的掌風(fēng)，我?guī)h然不動(dòng)。

我雖然言辭激烈，但處處在理。

倘若挨了打，不但能坐實(shí)大皇子紈绔暴烈之名，還能免于尚書房讀書。

太傅的學(xué)問雖高，但尚書房不是安心讀書之地，不如請(qǐng)辭的好。

“砰。”

巴掌沒有揮到我臉上，二皇子握住了大皇子的手腕。

二位皇子相對(duì)而立，皆身量修長，二皇子身形壯碩，毫無大皇子的酒色之氣，更顯卓爾不凡。

我突然想起貴妃的叮囑。

“永延，你要照顧妹妹，不要讓她受辱，你們兄妹，要相互扶持?！?/p>

大皇子的臉皮漲的青紫，想甩開二皇子的手，卻被死死嵌住。

“老二，你，你放開我！”

眼看僵持不下，在門外觀戰(zhàn)許久的太傅才姍姍來遲。

“老身來晚了，諸位，我們開始上課?！?/p>

放學(xué)后，我照例去養(yǎng)心殿給阿娘請(qǐng)安，阿娘還是不見我，我在門外磕了頭便走。

阿娘的宮女綠水，拽著我的衣袖，跪地哀求。

“公主，你可不能不要娘娘，娘娘只有你了?！?/p>

我看著她淚盈盈的臉，只覺得荒誕可笑，阿娘那樣的人，配不上綠水的忠心。

我把綠水扶起，問道。

“你別哭，你告訴我，阿娘年輕時(shí)，是什么樣？”

“奴婢自小便伺候娘娘，娘娘原本極為嫻靜，可自從十五歲墜樓昏迷后，便性情大改?！?/p>

“變得張揚(yáng)豪爽，活潑愛笑，善騎射，善詩書，喜歡養(yǎng)兔子，會(huì)做許許多多前所未有的食物和點(diǎn)心。”

“后來，娘娘成了御前宮女，越來越循規(guī)蹈矩，漸漸被宮規(guī)壓成了這樣。”

我莞爾一笑，重賞了綠水，賞的她惶惶不安。

父皇喜歡那時(shí)的阿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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