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聲音仿佛瞬間被吸走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比凝滯、仿佛與世隔絕的空氣。它與“芳薇花藝”里那種生機(jī)勃勃、甚至帶著攻擊性的甜膩花香截然不同，這里彌漫的是一種復(fù)合的氣味：陳舊紙張微微發(fā)脆的酸味、干燥防蟲藥草（大概是樟腦和冰片）的清苦，以及無數(shù)細(xì)微塵埃在靜止空氣中緩慢沉降的味道。時間在這里仿佛被抽干了所有鮮活的水分，只剩下緩慢的沉淀與凝固。光線異?；璋担挥袔讖埳钭厣L條研究桌上，間隔著亮起幾盞帶有墨綠色玻璃燈罩的老式臺燈，在桌面上投下一圈圈孤寂而集中的光暈，反而襯得周圍的空間更加幽深。天花板很高，被巨大的陰影籠罩。四壁皆是頂天立地的深色木質(zhì)書架，塞滿了密密麻麻的線裝書、厚重的函套和牛皮紙檔案袋，它們沉默地矗立著，投下厚重得幾乎能吞噬一切聲響的陰影。周薇——第三個周薇——就坐在最里面一張桌子后面。她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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