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(jīng)嘗到剔骨的劇痛。十二盞人皮燈籠在祠堂橫梁搖晃,燈罩上還留著去年祭祖時(shí),八妹被剝皮前抓撓的血指印。好侄兒,這三十六刀是陳家的登天梯。姑母染著丹蔻的手指摩挲我后頸齒痕——三日前啞奴發(fā)狂咬的傷口還在滲血,待取了天靈髓,姑母讓你做圣魂殿的掌燈童子。祭壇青銅鼎蒸騰著黑霧,二十七具童尸在沸水中沉浮。我盯著饕餮紋方尊垂下的鎖鏈,那是圣魂殿賜給父親的賀禮,此刻正捆著三叔腐爛的尸身。當(dāng)?shù)谄叩短糸_(kāi)督脈時(shí),地磚縫隙突然滲出瀝青般的黑血。是啞奴的血！這個(gè)被鐵鏈鎖在后院十三年的怪物,正用潰爛的牙齒啃噬困龍釘。腐肉從他嘴角簌簌掉落,露出暗金色骨紋——與我五歲那夜,母親用鳳凰金簪在我脊背刻下的《焚骨訣》一模一樣！反了！都反了！姑母的云頭履碾碎滿地卦簽。鳳釵射出的金芒刺向啞奴,卻被黑霧中伸出的骨爪絞碎。青龍位的檀木梁轟然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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