傳來重物墜地的悶響。泥水混合著血腥氣在鼻腔蔓延,我看見墻根下蜷著個清瘦身影。少年白襯衫被薔薇刺劃破,露出的手臂上有道新鮮血痕,在雨夜里泛著詭異的光。要幫忙嗎?我扒開擋雨的芭蕉葉。他猛然抬頭,漆黑眼瞳里翻涌的戾氣讓我想起巷尾的流浪狗。他甩開我伸過去的手,卻在起身時踉蹌著撞上樹干。我這才發(fā)現(xiàn)他右腳踝不自然地扭曲著,校服胸口繡著的昭明國際金線被雨水泡得發(fā)亮——那是城南最貴的私立學(xué)校。跟我來。我抓起他的手腕,冰得像是從地窖里撈出來的藕節(jié)。他僵了僵,竟真的跟著我鉆進后巷。雨水順著違章建筑的鐵皮往下淌,我在銹跡斑斑的消防梯前停下：能爬嗎?頂樓違建閣樓是我的秘密基地。塑料布封住的窗戶漏進月光,照見墻角堆著的速食包裝袋。少年倚著發(fā)霉的墻壁坐下時,我終于看清他的臉——眼尾有顆小痣,像墨汁濺在雪宣上。顧承舟。他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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