牙形疤痕。這道十年前留下的舊傷正在發(fā)燙,像是有把燒紅的雕刀在皮膚下刻著倒計時。她將臉貼上相機取景器,鏡頭里的烏云邊緣泛著詭異的琥珀色光暈,仿佛有人把融化的松脂潑向天際。遠處傳來教堂晚鐘的殘響,混著雨聲竟有些像童年時母親彈奏的《月光奏鳴曲》。許瞳調轉鏡頭對準圣瑪利亞醫(yī)院的霓虹燈牌,紅色十字在雨簾中扭曲成蛇形暗影——這是江氏集團旗下的私立醫(yī)院,新聞說他們最近在研發(fā)某種新型樹脂保鮮技術。引擎轟鳴聲突然刺穿雨幕。黑色邁巴赫如同從噩夢里沖出的幽靈,輪胎碾過積水的聲音像是無數玻璃器皿在碎裂。許瞳的白裙在車燈中綻開成瀕死的蝶翼,她聞到廣藿香混著硝煙的氣息——與十年前綁架案現場蒙眼布浸染的味道完全一致。撞擊發(fā)生的瞬間,時間被切割成慢鏡頭。擋風玻璃蛛網狀的裂紋后,男人琥珀色的瞳孔里鎏金浮動,像是深秋沼澤中即將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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