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他的白月光蘇醒歸來,扔給我一張孕檢單：他每晚給你喝的牛奶有避孕藥?，F(xiàn)在,該把我的腎還給我了。我摸著小腹微笑走向漲潮的大海。顧承嶼發(fā)瘋般追來,卻撈起一枚刻字的貝殼——三年前落海救你的,也是我。---暮色沉沉壓在海面上,像一塊吸飽了水的舊絨布,沉重得隨時要墜下來。浪頭裹著白沫,一遍遍撞在嶙峋的黑色礁石上,撞得粉身碎骨,發(fā)出空洞又執(zhí)拗的嗚咽。我蜷坐在這塊被海浪舔舐得光滑冰冷的礁石上,膝蓋抵著粗糙的石面,早已磨得麻木。指尖捏著一枚小小的白色扇貝,邊緣鋒利。右手握著那根磨得光滑尖細的銅簪,是我唯一的工具。簪尖在貝殼內(nèi)壁小心翼翼地移動,發(fā)出細微又刺耳的刮擦聲。每一筆都帶著一種近乎虔誠的專注,仿佛不是在刻字,而是在剝離自己的血肉。簪尖偶爾滑脫,在左手食指指腹劃開一道細小的口子。鮮紅的血珠立刻冒出來,滴落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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