觸感早已被凍得麻木,只有掌心傳來的、一陣陣尖銳的刺痛是真實的。他低頭,攤開汗?jié)竦氖终?。那枚小小的、印著卡通小熊的?chuàng)可貼邊緣,蹭著幾道深褐色的干涸血跡——是他剛才翻越頂樓鐵門時,被銹蝕的鐵刺劃破的。創(chuàng)可貼是蘇晚三天前貼上的,當(dāng)時她皺著好看的眉,指尖溫軟,輕輕按平膠布邊緣,嗔怪他：笨手笨腳的,下次小心點呀。那點殘留的、虛幻的暖意,此刻被天臺上的寒風(fēng)撕扯得粉碎。他抬起頭,目光越過灰蒙蒙的、堆滿雜物的天臺邊緣,投向下方。教學(xué)樓前的空地像一塊巨大的、冰冷的灰色水泥板,上面零星散落著枯黃的樹葉,被風(fēng)卷著,打著旋兒,無依無靠。世界在他腳下縮成一片模糊、遙遠、毫無意義的背景。一種奇異的平靜感籠罩了他,蓋過了所有恐懼和憤怒,只剩下深入骨髓的疲憊和一種被徹底掏空的虛無。就這樣吧,他想著,像那些落葉一樣。就在這時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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