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棉絮,每一次喘息都帶著撕裂的痛。眼前這條通往城郊無名野山頂峰的碎石路,在正午慘白的陽光下,扭曲成一條望不到頭的灰色帶子。汗水蟄進(jìn)眼睛,他模糊地看到頂峰那塊熟悉的、饅頭樣的巨石輪廓,卻覺得它從未如此遙遠(yuǎn)。哥們兒,悠著點！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自身后響起,帶著點戲謔。肖偉艱難地扭頭,一個穿著亮藍(lán)色沖鋒衣的男人幾步就趕了上來,氣息勻長得不像在爬山,倒像在公園遛彎。那人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,笑容里有種不容置疑的熟稔,朝他伸出手。李涌波。看你這樣,再硬撐容易出事。那只手骨節(jié)分明,帶著登山手套粗糙的質(zhì)感。肖偉猶豫了一瞬,幾乎是脫力地把自己的手遞了過去。一股沉穩(wěn)的力量把他往上拽了一把,腳底的碎石滑動終于停止。他靠在冰涼的石壁上,大口喘氣,喉嚨里全是血腥味。謝…謝謝。肖偉擠出兩個字。小事！李涌波擺擺手,順勢在他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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