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的太陽表情——那是她去年教陳秀蘭設(shè)置的,說這樣一看就知道是家里來的電話。她深吸一口氣,把手里皺巴巴的面試反饋單塞進沙發(fā)縫里,又用遙控器關(guān)掉了循環(huán)播放的招聘網(wǎng)站頁面。屏幕暗下去的瞬間,映出她眼下淡淡的青黑。喂,媽。林晚的聲音輕快得像剛曬過太陽,吃飯了沒剛吃過,你呢陳秀蘭的聲音帶著點炒菜后的煙火氣,今天做了你爸愛吃的茄子燒豆角,他一個人吃了兩大碗。林晚笑了笑。父親林建國去年冬天走后,母親總愛這樣,把話往他身上引,好像這樣就能假裝家里還是熱熱鬧鬧的兩個人。我也吃了,外賣點的魚香肉絲,可香了。她盯著冰箱里孤零零的半盒牛奶說,您最近身體怎么樣廣場舞還去跳嗎去呢,不去你王阿姨她們老念叨。陳秀蘭頓了頓,語氣里多了點試探,晚晚啊,你上次說那個項目,做完了沒累不累啊林晚握著手機的手指緊了緊。那個項目在上周已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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