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皮膚灼燒得通紅。藥液翻滾,墨綠色的汁液里,無數(shù)細(xì)小的銀針順著她張開的毛孔鉆進血肉。疼。經(jīng)脈一寸寸被撕裂,又被藥力強行粘合,再撕裂,再粘合。她的靈識被丹毒侵蝕,像一張被反復(fù)揉搓的薄紙,隨時都會破碎。她睜著眼,瞳孔里映不出跳動的火光,只有一片死寂的灰。她習(xí)慣了。作為天衍宗的血鼎,這就是她的用處。為別人煉化靈氣,為別人承受丹毒。她是一件活著的工具,一個有呼吸的容器。爐外,站著她的主人,宗門大師兄,柳驚鴻。他神情專注,雙手不斷打出法訣,控制著丹爐的火候。他偶爾投向丹爐的眼神,不是看一個人,而是在審視一件物品的成色?；鸷虿畈欢嗔?。另一個聲音響起,是云央的師父,靈藥峰的長老。云央的眼珠輕微地動了一下。師父。整個天衍宗,只有師父曾給過她一絲暖意。在她剛被選為血鼎,第一次承受丹毒痛不欲生時,是師父給了她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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