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上擺放整齊的瓶瓶罐罐和工具，言簡意賅。林默看著那張毫無血色的臉，手又開始不受控制地抖，像得了帕金森。他拿起粉底刷，沾了點接近膚色的粉底液，哆哆嗦嗦地往臉上涂。結(jié)果可想而知，一條歪歪扭扭的粉底印子從額頭斜跨到下巴，像條丑陋的蚯蚓。他嚇得差點把刷子扔了，偷偷瞄向王師傅，等著挨罵。王師傅只是抬了下眼皮，看了看那慘不忍睹的“蚯蚓”，沒說話。他慢悠悠地放下本子，拿起一塊干凈的海綿，走到林默身邊，輕輕用海綿邊緣沾了點粉底液，然后——極其輕柔地、像拂去灰塵一樣，在那條“蚯蚓”邊緣輕輕按壓、暈染。他的動作穩(wěn)定、舒緩，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尊重?！笆址€(wěn)點?！蓖鯉煾档穆曇粢琅f沒什么波瀾，但似乎溫和了一點點，“別慌。就當(dāng)…給睡著的人擦點粉。”林默咽了口唾沫，試著模仿王師傅的動作，用海綿去暈染。手還是抖，但似乎沒那么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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