攥著一束白菊,指尖微微顫抖。風吹過,帶著泥土和紙錢燃燒后的焦糊味,讓我呼吸發(fā)緊。父親走得太突然,毫無征兆。昨天還在公司里訓斥我沒能力,今天就倒在辦公室,心臟驟停。唉,老張家完了。身后傳來親戚的竊竊私語。聽說欠了一大筆債呢。兒子怕是還不起吧。公司都塌了,還能有什么好日子過。他們故意壓低聲音,但話句句入耳。我的心像被刀子劃過,可我只能假裝沒聽見。父親生前強勢,幾乎樹敵無數(shù),如今一死,留給我的除了冷眼,就是一地雞毛。葬禮上,我跪在靈堂前,望著遺像里那張嚴肅的面孔,心頭百味雜陳。父親并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,他嚴厲甚至苛刻,從不夸獎我半句。但我知道,他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?，F(xiàn)在,他卻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棺木里,再也不會開口罵我了。節(jié)哀。人死不能復生,保重。親戚們走過來,虛情假意地拍了拍我的肩。我麻木地點頭,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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