發(fā)抖。廚房飄著淡淡的香草味,鍋里的牛奶還溫著,是她照著母親以前的筆記熱的。那本被翻得卷邊的《家常甜點手冊》躺在灶臺角落,紙頁泛黃,像一段隨時會碎掉的記憶。她坐在餐桌前,對面那張木椅空著。椅背上搭著一條洗得發(fā)白的藍色圍裙,和小時候一模一樣。紙條就放在空椅子上,字跡潦草：媽媽去很遠的地方工作了。沒有署名,也沒有日期。鄰居王阿姨路過時瞥了一眼,壓低聲音說：你媽真是個狠心的。小雨沒說話,只是默默把紙條折好,塞進枕頭底下?？傻诙煨褋?它不見了。像是被風卷走,又像是從沒存在過。窗外天灰蒙蒙的,老小區(qū)的電線交錯如網(wǎng),割裂了整片天空。樓道里傳來孩子嬉笑,誰家在放生日歌,歡快得刺耳。她低頭看著未拆封的禮物盒,標簽上寫著給小雨,收件人卻不是她。那一刻,她覺得自己像個被遺忘在系統(tǒng)外的數(shù)據(jù)包,漂浮在無人接收的信號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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