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（第2頁）

一連幾日，程清都沒回府。

言舒窈知道，他是真的生氣了。

直到這天，她正準(zhǔn)備出去走走，卻見程清站在府門口等她。

四目相對，氣氛尷尬。

程清緩聲道：“很久沒陪你了，我同你一起去吧?！?/p>

言舒窈猶豫了瞬后點點頭。

兩人去了京城最熱鬧的集市。

這一路，程清言笑晏晏，好像那天的事并未發(fā)生，言舒窈也沒有提。

直到程清停住腳，給她買了份蟹黃酥來才轉(zhuǎn)移話題：“那天的事是我太沖動，傷了你的心，我也想了很久，玉蘭已經(jīng)是過去，我也不能因為她而忽略眼前人……”

說著，他牽起言舒窈的手：“從今往后，我一心一意對你?！?/p>

言舒窈失了神，心中五味雜陳。

如果從前聽到程清這些話，她一定很開心，但現(xiàn)在她早已沒了曾經(jīng)的祈盼。

言舒窈眼神閃爍：“王爺……”

剛一開口，程清像是看到了什么，皺縮的瞳孔顫了顫：“玉蘭？玉蘭！”

他猛然松開她的手，不顧一切地朝人群中那抹身影追去。

言舒窈手中的蟹粉酥被撞掉在地

她看著被路人踩踏的蟹粉酥，聽著程清遠(yuǎn)去的呼喚，紅了眼眶。

原來一個相似的背影，就能輕易粉碎他的一心一意。

言舒窈獨自回了王府。

直至天黑，程清才踏進(jìn)她的房間。

當(dāng)察覺男人眼中的落寞和渾身的酒氣，言舒窈眸光漸黯。

他一定又去賀玉蘭墓前大醉一場了吧…

她捱下心頭沉悶，倒了杯熱茶給他，卻被他握住了手。

“對不起，我不該把你一個人拋在街上……”程清的語氣帶著絲愧意。

頓了頓，他聲音沙啞了些許：“是我看錯了，那不是她?！?/p>

言舒窈抿抿唇，抽出了手：“王爺餓了吧，我讓下人傳膳?！?/p>

說著，轉(zhuǎn)身就要叫丫鬟，可男人又一次抓住她的手腕：“舒窈？”

程清看著言舒窈的側(cè)臉，不由擰起眉。

她是個把喜怒哀樂都掛在臉上的單純性子，以往也會因為他惦念賀玉蘭而委屈落淚。

可現(xiàn)在，她平靜的不像她自己。

程清收緊掌心：“你別胡思亂想，玉蘭已經(jīng)不在了，現(xiàn)在我的妻子是你，這輩子都不會變?！?/p>

說話間，他心中劃過抹惘然。

這話究竟是在安慰言舒窈，還是在為自己開脫，他自己也不知。

而言舒窈只是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背，什么話都沒有說。

夜?jié)u深。

程清在書房處理事務(wù)，言舒窈去了后院。

燭光下，小婉正在臨摹的賀玉蘭的手書。

見她來了，忙起身行禮：“王妃?！?/p>

言舒窈擺手示意她起來，而后拿起一本細(xì)細(xì)瞧了瞧，字跡和賀玉蘭越來越像了。

再看那張臉，她仿佛覺得賀玉蘭還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。

若賀玉蘭還活著，也許就和程清成雙成對，自己也會放下對程清的執(zhí)著，追尋自己想要的自由。

小婉看到言舒窈眼中的悲戚，不由問：“王妃，您明明對王爺情深義重，為什么還要讓我陪著他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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