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指尖輕轉(zhuǎn),像沉睡了百年的星子,正等著被喚醒。叮鈴——風從巷口鉆進來,帶著巷尾花店的梔子花香。林野抬頭,看見個穿藏青色風衣的老太太,手里攥著個用藍布包著的東西,指節(jié)因為用力而泛白。小伙子,能修這個不老太太的聲音發(fā)顫,藍布包層層打開,露出個暗紅色的鐵皮鬧鐘,外殼上的漆掉了大半,露出底下斑駁的銅色,鐘面上的羅馬數(shù)字Ⅻ缺了一角,像掉了顆牙的老人。林野接過鬧鐘,指尖剛碰到冰涼的鐵皮,突然一陣輕微的眩暈——不是低血糖那種昏沉,而是像有人按下了放映機的開關(guān),眼前晃過細碎的畫面：昏黃的煤油燈,扎羊角辮的小女孩,還有這個鬧鐘擺在木質(zhì)飯桌上,秒針咔噠咔噠地走,映著女孩臉上的笑。這是我孫女小時候的鬧鐘,老太太嘆了口氣,她去年車禍,忘了好多事,連我這個外婆都快認不清了。昨天收拾她的舊東西,翻出這個,想著要是能修好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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