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！全場賓客倒抽一口冷氣。音樂停了。司儀話筒掉了。我媽穿著那身精心挑選的紅色旗袍,臉唰一下白了,手指死死攥著裙角,骨節(jié)發(fā)白。她旁邊的新郎,那個我叫了半年陳叔叔的男人,臉色鐵青,但還是努力保持著風(fēng)度。我站在儀式臺旁邊,手里還捧著那束要遞上去的婚戒。感覺所有人的目光像針一樣扎在我身上,帶著憐憫,看好戲,還有那么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嫌棄。對,嫌棄。我太熟悉這種眼神了。從我親爸林大國第一次醉醺醺地沖到我家樓下,嚷嚷著我媽在外面有人開始,這種眼神就沒離開過我們母女。林大國！你鬧夠沒有！我媽聲音發(fā)顫,帶著哭腔,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,你給我滾！滾李娟,你讓老子滾林大國踉蹌著往前幾步,酒氣熏天,老子偏不滾！讓大伙兒都看看,你這女人多狠心！當(dāng)年嫌老子窮,跟個有錢的跑了,現(xiàn)在又找個更老的你圖他啥圖他錢圖他馬上進(jìn)棺材你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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