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的面,將一整瓶礦泉水澆在我的液氮罐上,白霧蒸騰,像一場倉促的葬禮。他說,蘇清,回來吧,別丟人了。我說,沈巍,你不如殺了我。他走了,卻在我的推車扶手上,留下一個被他指節(jié)硌出瘀傷的蘋果。章節(jié)（一）攤位叫清霜。賣的是分子料理甜品,用液氮和奇特的食材塑形。聽起來高級,其實就是個虧本賺吆喝的街頭營生。第一天開張,沈巍就來了。他還是那副樣子,剪裁得體的西裝,手腕上那塊百達翡麗的表盤,折射著廉價的路燈光,刺得我眼睛疼。他沒吵,也沒鬧。只是像個普通客人那樣,點了最貴的一款,星云慕斯。我沉默著,從保溫箱里取出淡紫色的球體,用噴槍在表面燎出焦糖的星軌,再點綴上幾顆銀色的糖珠。遞給他。他接過去,用小銀勺挖了一口。放進嘴里,細細地品。然后,他皺起眉,像是嘗到了什么臟東西。蘇清。他連名帶姓地喊我。你做的東西,還是那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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